“意在笔先,笔随意发”之说,在中国绘画中已属常理;中国画重法,尤当重意也已属常识。古人善用意,而法存乎其中。而后人多重守法,而意或多或所不足。笔法之重,画家多知之,然其然而不知所以然者居多。笔法是画家必须深研的课题,知笔法者方能知中国画之法理。中国画是用毛笔绘画工具,是用软毫蘸墨在宣纸上自由运用而生发出来的绘画艺术,“有万锋齐下造万物,笔墨喷发泣鬼神”之说,其艺术效果是其它任何书写工具代替不了的。笔法是绘画中的法度,是中国画继承与发展的法宝。
中国画在笔法的论述上,皆注重与书画同出一源的笔法,大多着重在点、钩、皴、擦的阐述上。特别是山水画不仅重于形貌,更重要的是在笔法中求骨子里精神美。黄宾虹曾说“论用笔法,必兼用墨;墨法之妙,全从笔出”,“六法”中“气韵生动,气从力出,笔有力而后能用墨,墨可生韵,有气韵而后生动”。笔法、墨法的研究是中国画之升降。学者当尽毕生之力,无一息之间断,方能得笔法也。
一般而言,我们在中国画学习中应提倡有法度,而更要注重有法,而又不拘泥法。笔法,墨法齐驾驭者为高。让笔墨好玩、有味道、有意思、有讲究,在自然中有感而发。在浑沌里用笔锋把点子拈出来,中锋用笔“一波三折”。墨与水交溶处生发的韵味或奇妙用笔方法所产生的特殊形态。意境是表达绘画精髓妙境之处,人及动物张显的动态在绘画里要有情趣,有意思。用笔用墨有法理,有讲究。不按笔法、墨法、章法去学习和创作,会使中国山水画的内涵大大降低。
宋人山水,千笔万笔,无笔不简。再看元人,三笔两笔,无笔不繁。繁固难简则更难。知繁与简,全在笔法中体现,尤表现在笔力上。黄宾虹在骨子里追求精神美中说:“笔法,得其法必师其古,临摹、取舍、记录、救弊”。临摹;临其精神,留意笔墨,摹其面貌,尤重结构。取舍;去其繁,立足简,去其型,取其意。记录;记其意,录入脑。救弊;救助败笔,起死回生是画家一生追求内美之法宝。
古人曾对中国山水画的各种皴法作过详尽的总结,《芥子园画谱》曾经成就了多少画家。对初学者来说,《芥子园画谱》中各式皴法无疑是对画山水画的技法具有重要指导意义。但是画法的程式化却消解了画家对山川精神的直接领悟。大自然给我们留下了美妙而有趣味的各种形状。古人把各种大自然纹理为皴法,帮助画家对大自然的认识。但是皴法却表现是物体的纹理,写“形”而重“技”。结构是万物之自然生发中提炼,写“意”而重“神”。今人对画面结构的重视,更能体现到万物之形态,无不是自然结构,以点线笔画在结构中生发变化,用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结构,并生万形。中国画不就是在结构中生成的吗,结构的认识由初醒发展到清醒,认识到西方绘画讲明暗关系,中国画讲结构、笔法、墨法、章法。只有认真习古,摹古才能找到笔法为结构的法理,提高认识,掌握方法,灵活应用,就能“在今人中找古人,在古人中找今人,在法理中求精神,在笔法中找自我”。
黄宾虹将历来画家乐道的皴法简化为书法一波三折用笔,把繁琐的山水画皴法从程式中解放出来,以书法用笔与绘画用笔相结合。“以书法透入于画,则画无不妙,以画法参入于书,而书无不神”的理念形成,也导致他采取以书法理念来整合画法的新途经.。黄宾虹还说:“画源书法,言画法者,先明书法”,画法即书法,是他在画法的最简明的表述,。将书画分途的画法重新回归于书法,这种回归既有纠正清代后期绘画偏离古人笔墨精神,画风走向甜俗萎靡的意图。更重要的原因,在于作为书法艺术追求的终极魅力和黄宾虹认为绘画应追求“骨子里的美”,“气韵之美”内与外结合,它是中国画学活性因素的所在。
若要明画理需先知笔法皆由金石、碑帖、法书中擢出,以书法用笔的精华来综合绘画用笔,黄宾虹在《五笔七墨》中提出平、园、留、重、变。“五笔法”以书代画,以画行书。所谓无极生太极,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八卦。都是他以书法用笔和绘画用笔相结合的最高阐述。
中国的书法、绘画不仅仅是东方文化的精髓,也是世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。随着中国古代文化逐渐被世人所了解并走向世界,中国绘画中的笔法内涵与精神实质也终将被世人所接受并发扬光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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